就是让五六岁的小儿拿手拽,也能拽出来两三筐。
她盯着箩筐里刚铺满筐底的青草,眼里满是嘲讽。
这女人和她阿奶说的一样,真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唯一剩下的就是命好。
一辈子没操心过活计,惹出多大的乱子都有人给擦屁股。
“金萍啊,你娘又把活计丢给你了,我上地那会儿她就在这割草了,不知道是不是在等谁,瞅着是我,那脸色拉的,活像我欠了她八百两银子。”
说话的人是留林娘,两家住在一个宅里,中间隔了几户人家。
李金萍抬起头,神色有些无奈,笑的勉强。
如春水般的眸中满是少女的楚楚之态:“我娘干活一向这样,不急不躁。”
这哪是不急不躁,猪都比她勤快些!
留林娘撇撇嘴,忍下讽刺钱氏的冲动,伸手往东边一指,道:“那处的草茂盛些,都是色拉秧,去那边割吧,割完早些回家,小姑娘家家的,皮嫩的很,别晒脱皮了。”
李金萍心里微暖,认真冲留林娘道谢后,挎着箩筐,就去石板桥东边不远处的芦苇荡那里。
芦苇荡水源充足,果然青草茂盛。
待她快割完一筐野草时,只听水里哗啦一声,惊的李金萍手一松,镰刀掉落草地。
扭头一看,正是赵宏。
赵宏从水里钻出来,脸上头上大滴大滴的水落下,他见李金萍吓得脸色都泛起白,心里愧疚不已。
懊恼道:“都怪我太鲁莽冒失了,吓到你了。”
情急之下,他一下从水里钻了出来,赤脚就要往岸上走。
“你要死,衣裳都不穿穿好。”
李金萍一眼看到赵宏光裸的上身,和只着一条半截裤的下身,脸色羞红一片,羞恼瞪一眼赵宏,偏头低垂下头。
赵宏挠头嘿嘿干笑两声,想走近,又怕李金萍觉得冒犯,惹她生气。
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衣着,确实不好出现在姑娘面前,遂又钻回了水中。
“金萍,你下晌还去山上割草吗,我知道哪里的草长的又密又嫩,回头吃完晌午饭,咱们一起去。”
看不到赵宏麦色的身体后,李金萍自在许多,她偏头望一眼只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