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躲在芝加哥的一栋高级公寓内,根据那间公寓登记的房主名称显示,那套公寓在表面上属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
尤金听了,忧愁的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即使冻结了高卢罗家全部财产,暗地里他们还是拥有那么多。
都那么富有了竟然还这么吝啬,真是太讨厌了!吝啬鬼!”
奥罗拉微笑着附和,“是的,太讨厌了,真是一群吝啬鬼!”
尤金抱怨了两句,随后又看向奥罗拉,“那就让我们的人行动吧。”
奥罗拉点头。
晨光像一柄利刃,刺破了厚重的遮光窗帘,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切割出明暗交界线。
克劳德·罗斯柴尔德从铺着埃及棉床单的大床上缓缓睁开眼,
惺忪的睡眼还未完全聚焦,一抬眼,便直直对上了枕头上那个突兀的存在——那是一个颇为普通的直升机模型,哑光黑色的机身,塑料质地的螺旋桨叶片泛着冷硬的光泽。
若不是出现在他这间安保森严的卧室,出现在他触手可及的枕畔,克劳德发誓自己绝不会多看一眼这样廉价又常见的玩意儿。
而现在,这个不知何时出现的直升机模型,却像一记闷雷在他脑中炸开。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仿佛被人狠狠攥住。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窜上后脑勺,他只觉得仿佛被一记重锤当头砸下,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片刻的怔愣后,他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惊叫,整个人慌乱地向后缩去,连带着厚重的被子一起,狼狈地从床上栽了下去,重重摔在柔软的地毯上。
卧室外起居室附带的水吧内,管家亨利正小心翼翼地将现磨咖啡倒入骨瓷杯,咖啡豆的醇香在空气中弥漫。
尖锐的惊叫声突然刺破这份宁静,他手一抖,咖啡液在杯沿溅出小小的水花。
亨利脸色骤变,顾不上擦拭,急忙放下咖啡,三步并作两步地朝着卧室跑去。
他急促地在门外敲门,声音里满是担忧:“先生?先生?发生什么事了?我进来了?”
屋内一片死寂,没有丝毫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