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椿捏紧了帕子,看着宁擎,满眼都是恼怒。
看着她这样子,宁擎只是扫了一眼,便拿起筷子夹菜吃起饭来。
倒是宁午禾压着怒意开口道,“姑姑若是真的好意,怎么先前我们刚入京的时候不想着来,反而是我们要离京前去了,才来说些场面话?莫不是想着让知知到你们府里头,任你搓圆拿捏吧?
若是姑姑在其中挑拨知知和我们的关系,执意要给知知找个你们府里头的人,硬是想添成亲上加亲,我和父亲远在肃州,如何为知知做主?”
宁椿身边的嬷嬷和丫鬟都压低了头,静待宁椿发作。
她果然气的手抖,看着宁午禾挤出一抹冷笑道,“你未免把人想的太龌龊!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侄儿!”
宁午禾毫不在意,只是一向温润的话风添了几许凌厉,“姑姑此时兴许还没有这样的想法,但一年后,三年后呢?到时知知在你府上,你硬要凑配对,侄儿也无从得知。与其让姑姑以后重蹈覆辙,倒不如今日把话说难听点,绝了姑姑的念想。”
“兄长,难道你也是这样想我的吗?”宁椿偏头看向宁擎,投射出希冀的眼神,她语调中示弱,带着些许不可置信,似乎是被伤透了心,“当年的事情我已认错了,这么多年也从未再给兄长添过烦难之事。兄长何苦这样防备我?”
宁擎喝了口酒,放下筷子看她,“当年的事已然刻骨铭心,准你认错,就不准我多加防备了?”
“当年之事是我有错在先,我不同你争。”宁椿哽了一下,继而开口道,“只是小孙女此次入京,定然是要学习中馈之事的,将来嫁人了也不至于被底下人欺瞒,你不让她跟着我,难不成是不打算让她学了,当一辈子老姑娘吗?”
“知知聪颖,中馈之事,不必你教。”
宁椿的声音拔高了些,看着宁擎就忍不住像幼年时朝他发起气来,“我不教?小丫头身边难道还有什么可靠的长辈吗?兄长就算同我置气,也不该白白耗费了小孙女的出路去。”
“你府里头有光未出嫁的嫡孙女就有三个,其他的孩子也有五六个,把知知交给你教养,能养出什么好来?”宁擎丝毫没有因为她耽误吃饭,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