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自从前两年老爹薛茂研从一个三品的肥差被贬谪成如今从五品的闲职之后,就少了许多进项。
先前他们都不觉得有什么,大手大脚惯了,用的吃的都要用好的,惹了一点事就习惯性的用银子砸人解决。
舒舒服服的过了两年的年头,他们才发觉家里的银子莫名其妙的就花的差不多了。
加上薛家大房好赌,之前在赌坊没钱赌的时候签了字画了押,赌坊的人催的厉害,薛家老大没办法,只好将这事告诉给了家里,希望家里给他兜底。
若是寻常赌坊也就罢了,他们好歹也是官身,一般人不敢轻易惹,可这赌坊背后的主子他们可惹不起。
所以宁椿一边骂他,一边喊着他几个兄弟,想着给他凑一凑。
结果不看还好,一看惊人,几个儿子的房内账几乎都是入不敷出,甚至还欠了些钱。
老两口没得办法,虽然气的心绞痛,但都是自己儿子,怎么着也得帮衬着。
于是他们就开启了各种‘打秋风’的行为,他们先叫嚣着身体不好,有个头疼脑热的,叫嫁出去的女儿送来银钱,然后就是克扣了仆人的工钱,减少了给他们的赏银。
最后就是将家中派不上的东西当的当了,卖的卖了。
好容易把外头的糊涂账给摆平了,他们才计划起了缩衣节食,家里好些人都是清闲没事干的,孩子仆妇又多,靠薛茂研那点俸禄根本不够过活,老两口只好偷摸着借用儿媳妇的嫁妆。
又勉强舒心了一阵子,这事给儿媳妇知道了,当即就闹了起来。
若是不还给她们嫁妆,她们背后的父兄可不会轻易放过薛家。
老两口只好又变卖值钱的玩意,将全身上下买了个干干净净的,只留了一两套体面的衣裳,其余的全部折现还给了儿媳妇。
宁椿大半辈子就没过过这样清贫如洗的生活,每日都埋怨丈夫儿子没出息的时候。
薛家老大,她大儿子薛大(起名废)就将宁擎在京中找人家照看颜安知的事情跟她讲了。
她寻思这好啊,小丫头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