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再不去看看,他也怕小姑娘多想,认为他沈行简是个不守男德的男子。
因此这三四天虽然人没去看小姑娘,东西还是如流水一样的往清知小筑里头送。
沈行简走到清知小筑时,太阳还有些盛,他快步走进去,将冰酪递给在外头的兰茵和兰芝,开口问询道,“知知呢?”
兰茵和兰芝异口同声,“小……小姐睡了。”
“睡了?”沈行简微微眯了眯眸子,也没为难两个丫鬟,无奈的笑了一声,便进了院子,走到颜安知的卧房门口,抬手轻轻敲了敲。
里头的人有些慌乱的翻了个身,沈行简慢条斯理道,“知知,前几日贪杯吃的胭脂醉还没醒吗?”
他声音压低了许多,话说出来很惑人,讲胭脂醉的时候似乎还带着些笑意。
像一只耐心等待兔子跳入自己陷进的野兽一样,他耐心的哄,“知知,过来给哥哥开门,哥哥不打趣你了好不好?
哥哥给你带了冰酪,难得今日天气好,你也能多吃两口。
乖,过来给哥哥开门。”
里头的人尽量压低自己的呼吸声,根本不敢看门口一眼。
沈行简又在外头哄了半炷香,见小姑娘真的脸皮薄到门都不愿意开,他也没法子,只能妥协道,“明日哥哥不能陪你去祈福上香,等我忙完就去金华寺接你。”
没听见回应,沈行简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嘴角。
微微勾唇笑了一下,明明被亲的是他不是吗?
沈行简脑中还能回忆起来当时的状况。
颜安知看了肃州那边宁伯伯和宁爷爷的来信,得知他们终于被准允返京,能赶上她及笄,心里头不免就雀跃了几分。
趁着他去了皇宫检查小太子的功课,和上学堂刚回来不久的沈阜,两个人备了点心瓜果,坐在院子里举杯欢庆。
胆子大了天去,不喝姑娘家的果酒,倒是馋上了他院子里的胭脂醉。
他院里的胭脂醉名字好听,但是却是专门炼制的烈酒,偶尔跟谢文云等人比拼酒量用的。
小姑娘哪里禁得起烈酒熏陶?
起初喜滋滋的喝了一杯,觉得甘甜,之后就晕头转向忘乎所以了。
和沈阜两个酒蒙子在一起,一个倒在左边的美人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