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竞无语凝噎。
……
宁家嫁女是在颜安知十八岁,彼时沈行简已经及冠,在小姑娘还未嫁过去前就已经提前给她挣好了诰命。
颜安知嫁过去就跟回自家没两样。
乐氏和几个姨娘体贴她,几乎不让她大早上请安,沈定把她当成女儿宠,沈阜就更不用说了,沈行简娶她的时候,他是最积极的。
一个劲的嚷着不能把姐姐给别人家娶去了。
叫唤的那场面宛如是颜安知的娘家弟弟。
颜安知嫁过去的头几天,险些下不来床,回门的时候沈行简一直搀扶着她,上马车踏门槛什么的,都是直接抱着过去的,恨不得路都帮她走了。
小姑娘不领情,被抱的时候偷偷的掐他,话也不跟他说一句。
回来的时候还是乐氏将沈行简叫到了一旁,劈头盖脸的骂了沈行简好一顿。
“知知比你小,你怎么这般不知节制?我们府里是不让媳妇请安,若是小姑娘嫁去的是别人家,遇上个你这样的夫君,不知道被婆母怎么磨砺!”
沈行简不敢反驳,有些心虚的垂下眸子。
其实他也知道要有些分寸,但新婚夜揭开颜安知盖头后,他就不自觉的有些晕乎乎的,同她一起喝了合卺酒,看着头发丝都精致完美的小姑娘,他哪里忍得住?
加上后来换了寝衣,颜安知的寝衣布料轻薄,若隐若现,她散着乌发趴在他胸口上娇俏看他,黏黏糊糊的喊他夫君,沈行简要是忍住了都不用成亲了,直接感悟人生,原地出家去吧。
但这房中事总不可能拿出来细讲,只好再三保证道,“是儿子鲁莽,日后会注意分寸。”
乐氏继续骂他,骂了足足两刻钟才将人放行。
然后看着自家儿子舒了一口气的模样,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沈行简回到房里,看着颜安知卸下钗环,素面朝天的倚在贵妃榻上,凑过去将人抱在怀里,轻轻转着她的头发。
幽幽的叹气,“母亲骂我。”
抽出自己的头发,颜安知瞪他,“骂得好。”
沈行简失笑,转而轻轻替她揉着腰,“好容易娶到你,我是有些不知轻重了。可是母亲骂我却没骂到点子上去。”
这下颜安知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