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预的内心十分纠结,自从被俘之后,汉军这边从姜维开始对他也是很好,很多人听说他父亲隐居对抗司马家的事情,也对他钦佩有加。自己在这里的确也得到了更大的尊重和认可。
“在下乃是一个战败的俘虏,担当不起少将军如此礼遇。”,杜预情绪有些低落,吃了两口粥:“再说,我夫人乃是司马炎的姑姑,司马昭的妹妹,难道你们就真这么放心我?”
诸葛尚却是并不在意:“当年我伯祖父在东吴效力,并不影响先帝和陛下对先祖父信赖有加,在其位谋其事罢了,杜公若是心有不愿,我们也绝不勉强,但两军对垒,我们也不可能将您这样的人才放回去,还请您理解。”
杜预听了倒是表示理解,不过也笑着问:“你们就不怕我跑了?”
诸葛尚看了看他,然后状若无意地提醒了他一下:“杜公,您可还记得邓艾?”
“邓艾……”,杜预心中顿时一惊,邓艾的下场他是知道的,连个全尸都没有落下。
“有些事不是晚辈想要吓唬您,只是司马家在前线连战连败,您要是回去了,不好说下场会怎么样,别忘了,司马伦可不是个有担当的人,虽然作战他搞砸了,但实际上,他会如何推卸责任,不用晚辈多说,您也应该心中有数吧?”
“没想到你年纪轻轻,说话倒是如此厉害。”,杜预心中也认同诸葛尚的说法,暂时歇下了心思:“此去长安,不知道你们的太子殿下会如何对待我呢?”
诸葛尚则回答了这个问题:“太子殿下素有古风,仁厚博爱,杜公不必担忧。”
杜预心中的紧张感稍微消了一些,然后就看到了卢志拿着水袋走了过来。
“卢家小子倒也是长的英气,你可有定亲啊?”,杜预见卢志坐了下来,笑着调侃了他两句。
卢志好笑道:“杜公说笑了,现在局面纷乱,我们卢家又已经远离中枢,谁愿意与我们结亲呢?”
“呵呵,何必谦虚?”,杜预继续道:“河北范阳卢氏,自有风骨眼光,只是未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