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裸露出来的肌肤和肉体，有一部分也已经变成了黑色，而且软绵绵，像是流体一样。
颜常清自然认识这是什么东西，那是污泥。
也就是说，他的身体已经有一部分跟污泥同化了，但又没有完全同化。
颜常清还是第一次看到被污泥侵蚀的天鹅族还能保持着自己的肉身，一般来说，几秒的功夫就会与污泥直接同化。
再加上他身上那虽然虚弱，但依旧渗透出来的神力，让颜常清瞬间就察觉到，眼前这个依旧还活着的生物就是他们天鹅族的神。
就像他妹妹所说的那样，他在污泥长期的侵蚀之下，已经衰退的不行，就连呼吸都很微弱。
他一直闭着眼睛，似乎是感应到了眼前有人的存在，他才缓缓的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颜常清能从他那瞳孔之中，看到脸色苍白的自己。
不可置信，又茫然无措的自己。
为什么啊？
颜常清满脑子都是疑问？
为什么天鹅族的神会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