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单于,虽然南蛮大军长驱直入,看似所向无敌,实则他们也存在隐忧,只要咱们坚守城池,再过两个月,这里便是冰天雪地。如果咱们让从统万城、卡里城到龙城勤王的队伍,伺机袭击南蛮的粮道,那南蛮的粮草运输必定难以为继。然后,咱们再突然对他们发动袭击,他们必定会溃不成军。”
“嗯,国师言之有理,昨日户部大臣也说,咱们城中的粮草还可维持将近半年,那咱们只要捱过眼下这段最艰难的日子,到了冬季,咱们必定会有转机。诸位卿家以为如何?”
莫多达克环视了一圈,却见许多人对自己面带期许,心中便有了一些自信,于是,他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木卓珲,说:
“国师所言虽有一些道理,但是小王却不敢苟同。昔日大单于听从国师的谏言,要对大梁国进行袭扰掠夺的时候,小王就曾说咱们柔然国对比大梁国,就如溪流潺潺与江河奔涌,绝不可用强力敌。那大梁国千里沃野,府库充盈,甲兵数十万,良将如云。反观咱们柔然国,虽然幅员辽阔,但地广人稀,器械粗陋,尽管我军将士勇猛,但一旦陷入持久之战,我军必不能战胜大梁国。
“国师当初信誓旦旦,说一定要在大梁国攻城掠地,逼着南蛮皇帝向大单于乞和,从而恢复咱们昔日二十年前的边界。大单于见你有如此雄心和把握,便同意了你的谏言,与那大梁国重开战事。
“可是,据小王所知,国师只在双方交战之初,于神秘谷斩杀了大梁国的韩国公及五万士卒。后来,就接连惨败,不但那些久经战阵的将士们伤亡殆尽,而且连连丢失乞达曼山、沃南河、飞鹰关和头曼城等天险与关隘,让南蛮十万大军逼到咱们都城之下,这可是咱们柔然国立国两百多年从未有的耻辱啊……”
其实,当初与大梁国重启战事,并不是木卓珲一人的主意,而是莫多伦一直对自己败给魏金祥的耻辱耿耿于怀,并且也是这十余年因为柔然百姓人口剧增,放牧收成无法解决百姓的温饱,国内出现了社会矛盾的原因,所以,莫多伦才决定对大梁国发动战争,希望一雪前耻,并能够通过战争来缓解社会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