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孩儿笑笑安慰道:“明白,改命是吧?那就抓紧改命,早些回去不就好啦。”
白箬潇无奈道:“这谈何容易,我现在只身在外,在见到东仁王之前,都不能借助自己的身份。”
脏孩儿好奇道:“为什么?你明明是一国公主,又不与大夏敌对,亮出自己的身份不是什么都容易得多吗?”
白箬潇面色微黯,摇头道:“你不懂,若在见到东仁王之前就亮明身份,我不光是寸步难行,甚至还会遭遇杀身之祸。”
“这么严重?”
脏孩儿倍感诧异,“难道是北方诸国会派人暗杀你?”
“你不懂。”
白箬潇没有多做解释,因为她认为即便解释了,眼前这个又脏又臭的讨厌家伙也不会理解。
脏孩儿也懒得去想那些没头没脑的事,继续说道:“不懂就不懂吧,反正你要尽快前往齐地,去找东仁王对吧?那咱们就别想那么多,等天亮了抓紧赶路,等进了齐地,我找我的阿青,你去找你的东仁王,等事成之后,你回去找爹妈,一切不就都解决了么?”
“哪有你说的那般简单?”
白箬潇无奈摇头,这家伙三言两语却把她要经历的重重险阻一笔带过了。
脏孩儿伸出手指微微摇摆,道:“鸠佬说过,世上的事本应都是简单的,只是一个个简单的事加在一起才会变得复杂,你若觉得难了,便把难的事拆分开来,变成许多简单的事,最后就都能迎刃而解了。”
白箬潇安静看着他,数息之后,她缓缓开口道:“鸠佬对你很重要。”
“那当然了!”脏孩儿不假思索,“我从小就跟鸠佬一起生活,他做饭给我吃、他教我读书认字、他给我缝衣做被……”
话说一半,脏孩儿的话声戛然而止,他发现自己从没注意到过,原来鸠佬在他这十年的人生中有着如此重要的分量。
随后,脏孩儿也学着白箬潇的样子仰头望天,那个不怎么圆的月亮似乎传递着某种能量,连接到他的心房,产生某种特别的牵引。
和亲人团圆么……
脏孩儿心有所感,忽然道:“我想,不一定非得有血缘关系才是亲人。”
他盯着那盘残月,淡黄色的光晕中,似乎映照出了一个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