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伯想,自己单打独斗,不需外力,得到的胜利更有价值,可平台不容许他这么做。
义慈需要的是,阶伯背负荆条,赤膊,铁锁加上铁链缚束着疯癫的丹犀公主,立刻,马上,去到倭国的使领馆,哭泣,道歉……
表现的越屈辱越好,否则就达不到目的。
原来,自己和丹犀公主没什么区别,都是工具,阶伯无所谓,可是丹犀公主本就疯癫至甚,奶娘见纸再也包不住火,索性破罐子破摔。
丹犀公主虽然是学渣属性,但是于政论中,却多有真知灼见,义慈自然乐于把妹妹视为自己的幕僚。
疯病初时,只不过是常于与王兄义慈议事中目光犹疑闪躲,义慈出于关心,让她于桃花山中暂歇,没成想歇出个歹来。
一时放空到整日放空,不过短短七天,此后,还常对王兄出言不逊,怒砸议事厅一切物。义慈曾请名医慧明大师诊治,慧明大师本就为难,只道这次治好,下次则药石无医。
偏偏,义慈的隐瞒,阶伯的不以为难,终究酿成大错。
曾经,作为石品时的他,还以为上层的世界多么美好,拼尽全力恨每个阻止他爬上来的人,可真正让他重来,他只看见,这个联姻的妻子,凝固的眼神,她身上有看不见的枷锁,一直都有……
锦衣玉食算个屁,不过空空一切,什么都要学会隐忍。
冷风如刀,悄然磋磨着他硬朗的脸颊,义慈王驾到,他致礼:“大王!”
“阶伯啊!听闻唐国很古很古的时候,有着卧薪尝胆的故事,你可学过?”
阶伯一笑,他学过的东西,哪怕重生了也不会还,不会还给老师。
“很好!我们百济要做的就是这样的事情!要学会低头求救!”
去往倭国使领馆的路,异乎寻常漫长,不足数里,似乎走尽了这位公主的一生。可怜丹犀公主,一夜之间,恍若两人,从前不管如何诡异,好歹也是清醒的,而现在,眼睛赤红,眼神涣散,混沌得一丝光亮都透不进,真如傀儡一般,而阶伯成了操纵的线,就怕这松散的傀儡轰然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