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桃李满天下,黎怀仁做了这么多年的江城大学校长,学生又岂止数千,灵堂里堆满了花圈,连江城的市委书记都上了礼金。
黎帆是黎怀仁唯一的儿子,父亲去世,他也像脱胎换骨一般,看着沉稳不少,此刻他正跪在灵前烧纸。
他身边,还有一个素服女人,一身黑色衣裳,裹着她纤瘦的身躯,即使跪着,脊背仍挺的直直的,气质清冷动人。
沈慕白这时候走到傅景琛身边,察觉到他的眼神,道:“黎影今天上午刚刚下飞机,到底是没见到黎伯父最后一面。”
傅景琛抬眼看去,见沈慕白面色也好不到哪去,眼底的青黑明显,道:“守了一夜?”
沈慕白搓了搓脸,只说:“我在医院工作,消息总是得的比你更及时一些。”
傅景琛没再多说什么,上前上了一炷香,见程缨哭的快要晕过去,又不免宽慰几句。
黎影在母亲身后,静静打量傅景琛,说起来,她和他也有三年没有见面,她时常害怕岁月流逝,容颜衰老,但是现在在傅景琛身上,竟看不到一丝岁月的痕迹,若说有,那也是岁月将他雕琢的更加迷人。
衣袖里的手指握成拳,耳边听着傅景琛和母亲的对话,虽然是宽慰,但也透着一种距离感。
到底不是黎家的女婿了,若还是黎家女婿,怎么也要给父亲磕头,而不是只上一炷香了事。
黎影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她一直不敢回国,安慰自己自己一个人也很好,现在回来了,看见傅景琛的疏离,她才真正有一种物是人非之感,加上父亲过世,心里更加空落落的。
程缨看着眼前的人傅景琛,心里又何尝不悔,三十多岁的男人和女人终究是不一样的,尤其傅景琛还有权有势,人也生的一表人材,多么好的姻缘,就这样溜走了。
现在老黎走了,还有谁能一力支撑黎家的门庭,而自己的女儿,虽说比傅景琛小上一两岁,但是想要再找一个像傅景琛这样的,简直是痴人说梦。
“景琛,留下吃个饭吧。”程缨握着傅景琛的手,说道。
“公司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留了。”黎影听到傅景琛这句话,心里更是难受。
见傅景琛没有留饭的意思,程缨也不好再说。
傅景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