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的语速有点慢,富有才的眉毛一点点挑高,听完之后半晌沉默,还是小丫鬟悄声声问她“可以进去送茶了吗”,她才回过了神。
好啊,好一个阮七,阮七爷,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人都敢刺激?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既然都撒开手任她造了,富有才索性也不怕了。
是好是孬,她随性;
随好随坏,临时看良心。
真砸锅了,就让阮七卖铁养活她跟霍无殃,谁怕谁!
想到这里,富有才凛然转身,阔步回屋。
背后风乍起,拂了衣摆与发丝,卸下包袱的她,很好看。
霍无殃赴宴结束,一路上马车轱辘跟风火轮似的飞转。到了家门口,轱辘刚歇,他都没顾得上踩下马石,推开车门就直接跳了下来。
今天他穿了件深蓝色的外氅,宽肩、长腿,阔步一走出来,外氅迎风张扬,潇洒非常。可惜了富有才没瞧见,不然她肯定吆喝着要搭t台,搞个超模走秀。
等霍无殃进了大门,两排家奴、丫鬟、侍从齐刷刷地候着,等着行礼问好。日常倒不至于这样,只是今儿赶上落户的第一天,礼多主不怪。
“免免免,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霍无殃摆摆手,众人有秩序地散开。
霍无殃扫视四下,此刻的规矩只因为少了那个“不安定因素”,那个让他急于回家的因素。
他又招了招手,随便近前了两个侍从。
“富小姐呢?”
俩侍从面面相觑,齐齐摇头,连忙下跪:“我等不知,未敢跟察。”
霍无殃没叫他们起来,直接走了过去,准备自己去找。
早前给富有才送茶叶的那个小丫鬟主动跑了过来:“我知道,我知道小姐在哪儿!”
霍无殃停住了脚:“在哪儿?”
小丫鬟指了指身后:“在花园的偏厅,小姐在跟七爷罚站呢!”
“罚站?”霍无殃愣了一下,不过一再琢磨,这也确实符合富有才一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行事风格。
他不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