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点灯仪式吗?”富有才没忍住又嘴贫了一句。
随即,她就见得这波新来的人,好像一个小部队,忽地冲锋近前,像堵洪口一样将留在岸上等候的那伙贼人团团围住。
已是无需多余的恫吓,只这个架势,贼人们就立即手软筋麻、膝盖软,丢了棍棒和锄头,火速跪了下来,恨不得能通通钻进土里去。
这是……战局扭转了?
发生了什么?
富有才反应不及,有点傻住了,竟然罕见地收住了好奇心,闭上了嘴,特别乖。
霍无殃不习惯她的这份安静,偏过头来瞅了她一眼。
她舔舔嘴唇,腮帮子鼓鼓,皮笑肉不笑:“我……我不太敢动,我怕乐极生悲。”
“哈哈哈……”
富有才见他笑了,终于偷偷松了一口气。不过她的肌肉反应迟钝了些,还在僵硬,小手也依旧冰凉。
霍无殃握紧了她的手,有心为她排解,饶有兴趣地与她说笑:“那你觉得这个点灯……好看吗?”
富有才没想到自己前一句的傻话还有回应,心里不禁痒痒:“嗯……还行吧!不过……我劝你最好还是悠着点儿,别一个不小心,把芦苇荡给点着了。”
“小姐让你们小心点,别把芦苇荡给点着了!”
“是,大人!”
富有才的脸突然烧了起来,羞的她赶紧往霍无殃的身后躲。
不过她向来不会藏掖自己的心情,想啥说啥,最多就是小点声:“你也真是的,干嘛问我好不好看……搞的跟烽火戏诸侯似的,竟然让我生出了一种只有褒姒才好体会的虚荣感。”
“呵。”霍无殃轻轻一笑,但也随即严肃了语调:“戏,倒是有一点儿,却不是什么诸侯,不过一群尚未成型的匪类罢了!”
富有才随即探出头,跟着他一齐看向了站在船头的那几个贼首。
没错,这几个人确实是还站着,而且纹丝不动。在萧瑟江风和燃燃火把的映衬下,还透出了一种孤胆英雄一般的悲壮感。
毕竟嘛,富有才都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几个被吓呆成了雕塑也实属可以理解。
只是,理解不意味着满意。霍无殃就已皱住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