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亭向后仰倒，靠在沙发上，左手使劲在额头上搓来搓去。
他本来以为最坏的情况是关远舟在他的强力打击和坚定拒绝下，情绪失控，大吵大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关远舟脸皮比城墙还厚，情绪异常地稳定。
这是油盐不进啊。
苏云亭强打精神，连喝几口咖啡，他现在急需咖啡的苦涩和冰凉刺激一下脑子。
“小关啊，你是成年人了，说话不能张嘴就来，这做生意，你一没本钱，二没经验……你是适合做生意的人吗？你懂怎么赚钱吗？”
“叔叔，这是个好问题。不过我自己回答您也不信，咱们问别人吧？”
“问谁？”
“您先吃点点心，稍等我一会儿。”
苏云亭茫然地看着他的背影，这一刻他和陆丽竟然英雄所见略同，觉得自己活了一辈子，还没见过关远舟这样的怪人。
他以为的碾压局从开局就开始变形走样，跑偏到不知哪里去了。
怎么会这样？是从哪里开始跑偏的？
头疼，想不明白。
眼见关远舟很快走到陆丽那桌，低头说了几句，陆丽就跟着他走了回来。
苏云亭心生警惕，心想陆丽不会是他请的托吧？
又觉得不可能，今天撞见关远舟和苏小雨逛街是个意外，谁也不能事先预料，在车上的时候，他在后座，关远舟在前座，而且他也没手机。
他和陆丽前后交谈不到三十秒，也来不及事先沟通……
他正在胡思乱想，两人已经回到了他们这桌。
“苏教授，关先生说您有问题要问我？是什么问题啊，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苏云亭请她坐下，这时候他对关远舟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情不自禁地起了好奇心。
“陆经理，我想问你，你看小关，是适合做生意的人吗？他懂得怎么赚钱吗？”
陆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想要忍住，偏偏又不能立刻停止。
只好狠掐了自己两下，这才顺了气，连忙向苏云亭道歉。
“苏教授，真是对不起，我太失礼了，只是……只是关先生实在是太有趣了，这问题……是……他让您问我的吧？”
刚才看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