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战无不胜的铁浮屠和来去如风的罗刹轻骑将在他手下大举溃败,他就难耐心中激动,脸都涨红了。
简单来说,古日布上头了。
这一刻他已经忘了宁嵩是他讨厌的人了,当即重重一锤胸口,无比认真地说道:“相父放心,我一定将胡人杀个片甲不留,让他们闻风丧胆,再也不敢追我们!”
宁嵩颔首:“去吧。”
古日布当即叫人来将钩镰枪和大武送来的五百门霰弹炮领走,图岩和仁台在旁边静静看着这欢欣鼓舞的一幕。
宁嵩借口身子疲乏先回去了。
四下无人时,萨斡尔低声说道:“老爷,你预计这次左军会折多少人手?会不会有三万?”
宁嵩目视前方,淡淡道:“你想得太好了,古日布是暴躁,但他不是蠢材,会适时留手的,不过……应该不会太少,当然,胡人会死更多。”
话刚说完,他忽然身子一个踉跄,萨斡尔大惊,急忙扶住了他。
“老爷,你怎么了?”
宁嵩不答,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如纸,捂住脑袋面露痛苦,鼻中两道鲜血流了下来。
萨斡尔慌了,手忙脚乱的拿出一块帕子给他擦拭,宁嵩将帕子接了过来自己捂住,却将他推开。
“无妨,已经习惯了。”
萨斡尔的表情快要哭出来了,低声哀求道:“老爷,还是算了,赶紧回关内去找个好大夫医治一下吧。”
宁嵩摇摇头:“郁尚的手段虽不如顾悌贞,却也是名医,连他都无可奈何,关内还有谁能治得好我?”
“可是……”
“没有可是,我暂时死不了。”
宁嵩淡定地擦去鼻子下的血迹,恍若无事的继续往前走,却又像是喃喃自语般低声说道,“不过也确实,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也不知来不来得及。”
萨斡尔急得搓手,又什么都做不了。
宁嵩侧头看向他,表情变得很是柔和:“萨斡尔,我与姬景文说好了,将来会给你一个去处的,你放心便是,你跟了我那么多年,这是你应得的。”
萨斡尔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