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枝抿唇笑,“学着点。”
陆星燃羡慕死了,如果何枝命令他现在就跪下磕两个响头喊爸爸,他也会毫不迟疑的照做。
何枝没让他喊爸爸,而是对他说,“这是你的记忆。你知道自己在哪里?对不对?”
“三十年前的你,也是你。”
陆星燃恍然大悟,他的身影立刻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一样消失了。
五分钟后,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轻轻叩响了房门。
何枝开门,果不其然看到了三十年前穿着病号服的陆星燃。
“我成功了!”
陆星燃高兴地说,他迫不及待地跑到熟睡的蒋月身旁,想要伸手触碰她。半晌,却又缩回手。
他看着蒋月,像是在看一朵易碎的花。
何枝走过去,将手放到他的肩膀上,用气音说:“别看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做。”
陆星燃立刻应好,“你说!我全听你的!”
何枝与他低声耳语几句,陆星燃的脸色逐渐严肃下来,连连点头。
他们轻手轻脚地离开了蒋月的房间,陆星燃最后看蒋月一眼,轻轻掩上了门。
三点四十五分。
王组长将桌子上的文件夹摔给蒋月,打断了她的话,“别问我了,你自己看!你这么放心不下这些人,干脆自己留下来照顾他们好了!”
蒋月从地上捡起文件快速翻看,而王组长则当蒋月不存在,火急火燎地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在蒋月说了她要留下来后,王组长也只斜睨了蒋月一眼,心里骂了一句蠢猪就要开门往外走。
他必须在四点前坐上救生艇。
至于这个蒋月,死了也是活该!
然而王组长在刚踏出房门一步时,就立刻僵住了。
何枝举着枪,顶着王组长的脑门,逼着他往房间里一步又一步地后退,陆星燃跟在何枝身后,还带着一男两女三个病人。其中一个女病人被绳子捆了起来,塞住了嘴。
蒋月惊讶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出于对陆星燃的信任,她没有大声尖叫求救,而是询问陆星燃发生了什么。
陆星燃竖起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