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嘴甜。”金灿灿笑起来,他看一眼身旁昏昏沉沉的何枝,不由凑过去在她耳边轻声说:
“都是我带进来的人,你看看邵朵,怎么就比你会说话?”
“何枝啊何枝,如果你当初不与我为敌,而是选择加入蒲牙就好了。有我保护,你又怎么会沦落到如今的这步田地?”
处于傀儡状态的何枝当然没办法回答他,而他已经得意地站直身体,享受石欢蕾僵硬的恭维。
祁乐把三个问题写在纸上教会何枝后,几人做好准备,推门进入废弃的美术教室。
美术教室荒废许久,盖着石膏像和桌椅的白布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土。
黑板上画着抽象无意义的线条,几个破损的画板凌乱地倒在地上,上面还留着学生未完成的素描人像画作。
画像中,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孩羞涩地环抱双手,眼神忧郁地望着地面。
她的身上沾满了大小不一的红色手印,不知是颜料,还是鲜血。
石欢蕾颤颤巍巍地走进教室,她躲在祁乐后面,一进来就对上了画中女孩的目光。
她的浑身一抖,又想尖叫。
下一秒,何枝恰巧擦着她的身体旁边走过,短暂遮挡住画中人的视线。
石欢蕾再看,那画中人还是原来忧郁垂眸的样子。
她吞咽几下喉咙,央求祁乐用白色防尘布遮挡地上的画板,自己在相当长的犹豫过后,还是蹭到了何枝的身边。
邵朵看见了,顿时扬眉,“欢蕾姐姐,你不是最胆小的吗?你不怕一会儿她问问题,影响到你?”
石欢蕾干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多的地方……呵呵。”
“是嘛。”邵朵的笑容中有些不屑,“我要离灿哥近一点,灿哥在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几人合力把桌椅搬到中央,围坐一圈,点上准备好的白色蜡烛,再拿出纸笔。
深呼吸之后,他们同时伸出自己的手,悬腕握住笔杆,保持笔尖垂直于纸面的姿势。
“何枝,开始吧。”金灿灿沉声说。
何枝的头低垂着,作为被迷魂铃控制的傀儡,她的身体僵硬,呼吸微弱,发出的声音也凭空多添一丝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