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半,就听到听容好奇的声音传来:
“爸爸,你的眼角为什么红红的呀?”
她放慢步伐,想知道湛寻到底会不会承认。过了一会儿,便听到他淡定如风地开腔:
“爸爸眼角发炎,你知道吧?你可别以为我哭了,是眼角发炎,记住是发炎。”
“嗷,记住了。”湛听容信得真切。
宋酌一个趔趄差点摔跤。
就……挺能编的。
这件事之后,父子俩的关系突飞猛进,变得极其亲密。湛寻的严父形象再也维持不住,成日撒开性子和湛听容疯玩。
湛听容还是个小不点,本来就崇拜
<他爸爸,这样一来,更是特别爱模仿湛寻,甚至连他身上的坏毛病也学了个透彻。
宋酌从书房出来,四下不见他们父子俩,去隔壁栋问畔春阿姨他们,也都说午餐后不见他们的踪影。
还是一个做糕点的师傅说:“湛先生刚刚打电话来,让我把下午茶送到后院去。”
她这才找去后院。
结果依旧不见人影。秋千架还在随风轻轻晃悠,花坛里的泥巴被两把小铲子挖松,装了满满三四个花盆。
第五个只装了一半。
两人的鞋脱在秋千架旁边,对比起来,两只出奇的大,另两只出奇的迷你。
她一路顺着泥巴脚印走,凌乱的几串脚印一直从后门蜿蜒进客厅,盖在锃亮干净的地板上,像是突兀的印章。
她越看越拧眉,两人脏兮兮的脚印子延展到厨房才结束。
而冰箱门前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是湛寻在小声说话:“你还小,不能喝冰水。”
“嗷,爸爸,我等下还想去种花。”小团子的声音很清亮。
“嘘,”湛寻示意他小声点,“我们这么脏,别被妈妈发现了,快点喝水,喝完再去。”
“已经发现了。”她抱着胳膊倚在门边,幽幽出声。
一大一小,一个正仰头喝着一瓶拧开的冰水,喉结滑动;另一个正抱着奶瓶嘬。听到她的话,都瞪大了眼睛回头。
她走过去抢了湛寻的水,“大冬天你喝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