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舍来回踱步,那股想要遗弃现在身份的欲望在逐步膨胀,这让他觉得有些不适,停下,“吃饭吧,不想了。我饿了。”
陆青尧原本忧郁的脸仿佛被刺穿,破碎地“哈哈”笑出声,眨眨眼,‘腾’地站起来,朝窗外将两个奴婢叫进来,准备午膳。
傅舍还想说些什么,陆青尧拉住他,“我没办法帮你解决问题,就给你创造解决问题的环境吧。”他很快改变表情,振奋起来,“不然,我们就一起离开这里。”
混乱的脚步被拉住,那股放弃身份的欲望暂时被压制。他忽然想到自己如果放弃现在的身份,陆青尧再次面对原身会有什么反应。他呢,需要重新获得对方的信任,又有多难?
联结如水似线,缠绕在他周身,既被束缚,又从勒感中触碰到自己皮肤的温度。那是社会感、是人类赖以生存的存在感。
“好。”傅舍盯着自己被拉住的衣袖,回答说。
饭菜陆陆续续端上来,陆青尧给他斟了杯热茶,然后自顾自吃起来。没有催促他吃,也没有冲动地试图开解。而是静静地坐在对面吃饭。
“魏王昨日同我谈话,大概试探了一下我对魏国朝野势力分布的考虑。”傅舍安定下来,自顾自开始梳理这些天走过的剧情,顺便向对方更为详细地科普魏国国情,“我觉得他对我想远封为王很不满,现在因此被囚禁宫中,却是正和了他的意。”
小口吃饭的陆青尧给他夹一筷子的紫葵,“但你背负了‘造反’的名声,对成为储君非常不利。如此,魏王不可能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金将军便不会来。”
傅舍喝口汤,吃掉半碗饭,嚼了又嚼,米饭的甜味在口腔中蔓延。
“那就不是魏王散布的消息,本身璃妃与四皇子下马,宫中获利之人无数。”傅舍的思路逐渐清晰,“魏王必然围禁,但金将军的态度说明并非敲定我的罪过。”
这时,傅舍才想起六皇子递给自己的纸条。
将筷子放在一边,展开纸条——
【璃妃刺杀,皇后获利,快逃】
“他竟然这么早就看出来了么”傅舍喃喃道,“究竟是从什么时候,之前提醒他们‘去爪州避祸’的时候,还是更早?”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