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眯起眼,他发现五皇子更多的是不解,仿佛眼前场景早早已被预料。而他身后低着头看不清面容的太监终于抬头瞟了一眼。
“小孩,低头。”魏诚低声呵斥,“还要你这条命么?”
辛元洲笑了下,乖乖低头。
而此刻,身处上位的魏王知道这些人究竟在吵些什么。房龄与璃妃的关系,曾经编出过无数香艳的话本书册,但对房将军而言,是个污点。若在平时文武相互攻歼,都习惯对方指着痛楚戳,但今日偏偏是房龄的忌日。
偏偏,刑部尚书举察的贪渎,牵扯到最没脑子、冲动、不会记得这个日子的文官。
魏王思绪翻转,眼前总浮现魏驷昏迷在床的脸。
“够了!今日是房将军的忌日,护国良将,哪轮得到你如此污蔑!”魏王知道这是势,正好的时机,文官正好的口不择言,正好的追责,以及
“今日宫中传出谣言,说璃妃刺杀朕。真是好一出荒唐戏码,其兄为国捐躯,如何会做出这种事?不过之前受了不白之冤,身体衰败了而已。”
魏王严厉的目光落在户部尚书身上,皇后的父亲,也是文官们的主心骨。对方心知女儿做错了事,加上魏王以忠君良家亲属相逼,他一个字也不能吭。
这下,关押魏驷的理由便不存在了。
“还有一件事,有关储君之选”魏王的目光经过在场每一位官员,户部、工部尚书偷偷交换了一个眼神,这让魏王又不由得想到魏驷。
对方昏迷期间清醒过半刻,在他的手中划出一个数字——
五。
垂首看向底下文官们,魏王想到他们背后所代表的家族,至少为了如今两方一致对外,他需要安抚文官,如此——
“陛下立五皇子为储君,但过继在皇后膝下赡养培育。”辛元洲细细将朝上的情况报告给躺在床上吃甜点的傅舍,和坐在床边劝他喝药的陆青尧。
“那他与任秋盈的婚事?”傅舍又吃了块糕点,感觉酥散的水果泥在嘴中化开。
“确定了。”辛元洲站在一边揉腿,在朝上保持一个姿势太久,感觉失去了对腿的控制。目光转向陆青尧,“你知道为什么竟然和傅舍预料地丝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