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氏满门忠良,为魏国顶梁,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你知道-”单眼皮还想追问,旁边一直站着不动的皮肤黝黑的太监拦住了他。
傅舍立刻闭紧嘴。
“殿下,奴婢们很想帮您,但璃妃毕竟”皮肤黝黑的太监叹了口气,“您再等等,若奴婢们能做的,一定帮您。”
“我、我真的吗?你会帮我的,对吧,帮我找出真相,整件事不应该是这样的!”傅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就是、就是”他再度收紧嘴。
“若是谁蒙蔽了陛下,奴婢一定帮您。”
“父皇对,父皇一定是被蒙蔽的。”傅舍喃喃,抬眸对他说,“母妃是被人利用了。有人说舅舅当年不是战死的,而是而是”
将脏水泼到那个人头上,是为死罪。
但这个犹豫、刚才的喃喃自语,太监听得一清二楚。他压住暴躁的单眼皮,安抚胆小的太监,突然惊觉自己已然惹祸上身。在宫里,知道太多,本就是死罪。
真相啊——
“我们会带你去见璃妃,小栓子,你带路。”他对胆小太监说,决定把这个消息源头送出去。整件事与陛下扯上关系,说不定软禁四皇子只是为了阻止房将军死亡真相被传出去。
若是如此,整件事结束后,上头可能会为了封锁消息,杀今天在此处的所有人灭口。
他庆幸自己多听四皇子说了这些‘废话’。
如今知情者多了,说不定就能浑水摸鱼。
傅舍看着太监脸上从沉思到震惊,思绪朝着他刻意引导方向越拐越远,心里焦急而沸腾的血液安静下来。脸上依旧保持天真的表情,仿佛只是一个想见母亲的孩子。
太监找准时机调开禁军,让傅舍从翻窗出来。小栓子抖抖擞擞地在前面带路,傅舍也安静地跟在后面,直到经过某处僻静地,他便趁对方一个不注意,用石头敲昏对方。
“呼——”傅舍将积郁胸口的气呼出,准备立刻前往城墙破洞处。
“四哥,你怎么出来的?”魏诚的声音从后方传出,傅舍僵在原地不敢回头。
“魏驷,你是不是要救那个褚国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