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元洲不敢反驳,低头不说话。
“你去传话,让高侍卫以临渊殿丢失贵重物品为借口,调查临渊殿昨日来往人物、时间、原因。大张旗鼓也行就要大张旗鼓,张扬地查。”
“让傅舍去查相关人物的财富调动,主要关注富察氏、沈氏、赵御史周围平凡联系的低调关系,不明显更频繁的格外关注。从地域,出身,故旧,姻亲,师门,各方面调查。”
“那我呢?”辛元洲眼神飘忽,轻问。
“你去盯小豆。”陆青尧说。
“小豆?”辛元洲想了半天才记起,“照顾殿下起居的那个婢女?”
“对。”
陆青尧没有告诉对方自己之后的安排,直接前往诏狱。没有见富察完,而是让狱吏通报,唤廷尉司马刚。
将近一盏茶时间,司马刚才来。布衣青衫,四十好几,据说至今未娶。草鞋踩在砖块上没有声音,蜡黄而苍老的苦瓜脸,一副忧国哀民愁容惨淡的表情。
见陆青尧,先是一鞠全礼,而后铿锵有力道,“不知殿下有何要事。”
“富察完所做笔录,有几分可信?”
“八分。”
“几分可用?”
“两分。”
陆青尧一哽,“你对本王如此没有信心?”
“臣并非对殿下没有信心,只是这件事本就无中生有,空中阁楼不吹而倒。”司马刚道,“殿下不该只看目的,不顾事实。”
“什么说谎?”陆青尧不敢相信,“你在说什么?”
司马刚右臂一挥,指向狱内,“殿下,请。”
陆青尧跟着司马刚走到富察完关押处,人蜷缩在角落,身上沾满茅草,睡着了。跟在两人身后的狱吏上前踹一脚木栏,“快起来!别睡了!殿下有事要问你。”
睡着的人一下子蹦起来,迷茫地四处张望,聚焦在司马刚脸上。原本嚣张的声音变得畏畏缩缩,身体发抖得厉害,“你还想怎么样,我都说过了。”
“在重复一遍。”司马刚说。
“当天太阳很烈,从赌场出来,正好碰到那个人。穿着布衫,右脚上草鞋绳断了,摔到本少爷身上。那时候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