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早。证据和人证全部准备恰当,高离看着,你不用担心。”陆青尧将小菜推倒他面前,言语缓缓。只是傅舍刚吃完晚饭,他总觉得自己会养出时差来。
“我不饿。”他只喝了两口,“我们走吧。”
陆青尧坐着不动。
“我是真的不饿,你看,喝了两口。”傅舍明白对方想做什么,生不起气,反倒觉得这人过于可爱,笑道,“走吧,我真的不饿。你去上朝,我去见高离,等传召。”
陆青尧抬眼看他,眼巴巴的。
“走吧,嗯?”
“好。”陆青尧与他对视不超过十秒就低下头,猛地起身,离开前两人再次核对今日的流程和口供,方才分别。
四府是陆青尧的私府。
刚到褚国,陆青尧本想将他安置在此,他还未到达前就被告知可以进宫,至今尚未踏进过大门。如今环视一周,惊讶发现——摆设与他们当时在魏国的住处几乎别无二致。
几株风行草摆在窗边,庭院里该是种下新花卉不久,只吐露几枝嫩芽,角落散落枯枝。他站在窗边,问旁边的高离,“富察完的性命,你确定过了?”
“亲眼见过了。”高离回答。
“嗯。司马刚应该能保下他。”傅舍揉了揉太阳穴。
直到两个时辰后,宫里的人来了。比傅舍预计的早,神情看不出情况,也不是能打探的对象。几人默不作声跟着进宫。
朝上。
“传召人到——”
傅舍没有抬头,低眉顺眼地跟着太监往前走。眼睛余光却能看见两边打量的大臣。
左侧,陆青尧俯首,看不清面容。站在他身后的一列大臣——燕丞相笑容平和,仿佛不过一场家宴;司马廷尉国字脸永远刚正不阿,不威而怒;郎中令则召唤高离站到他身后去。
右侧,褚弘益昂首直立,与赵御史并肩而立。赵御史面无表情;富察奉常虽然站着,却已然面无人色,冷汗直流;治粟内史武财五短身材,鼠相贼眉,站得比他稳。
看不见坐在上位的褚王,只能听见很宽厚平和的声音,“说说吧,这位——神之子。”
这种称号出现在褚王口中,所有人都觉得,傅舍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