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心胸非凡,草民敬佩。”少年并未惊讶,很流畅地躬身敬礼,拍拍马屁转移话题,“您是来看李司的吧,学究正同他寒暄洽谈,往这里。”
“好好学习。”陆青尧极其敷衍地扯了下嘴角,带有嘲讽性,便朝对方所指方向而去。
两人在路上又聊了些李司的近况,以及辛元洲之后的发展。没有聊出结果来,辛元洲能力强,但现在陆青尧身边眼线繁杂,作为近侍,他做事连带变得束手束脚。
“要不你让他多暗中做些事?”傅舍提议,转瞬便否定,“不行,他现在还是太显眼。重点你身边没有可以说话的人。我给你找一个吧。”
“刚才那个?”陆青尧说着,两人停下脚步,眼前是学究住处,“到了。”
“其实你也不是不能说,调查清楚了,加上家中有老小的,你多少可以让他们做些事。几个人互相盯着,谁有小动作杀了便是。重赏重罚,不怕不忠。”
陆青尧知道这种做法,只是受傅舍潜移默化的影响,对每条性命都有不可言说的爱怜。如今才察觉奇怪,傅舍总让自己目光落向百姓、实处,本身也是宽容和关心下人的性子,但有时候又会流露出对性命的冷漠。
正如当时在魏国,忠诚的手下作替罪羊,说入狱就入狱。
“傅舍,你不是说要爱护他们么?”他问。
傅舍停顿一秒,拍拍他的肩,张嘴欲言,似乎本想说什么,又被另外一个念头感染,问他,“青尧,你想做到什么事。就是说,你的目标是什么?”
两人站到屋檐下,等李司出来。陆青尧没问理由,自然接道,“现在的话,成为太子,从父皇手中接过重担。为母亲争光,守护那些女人、男人,和你一起。”
听他说完这段话,傅舍陷入了一段很长的深思,许久许久没有说话。直到学究的门打开,李司走出来,朝他们打招呼,“殿下。先生。”
这才听见傅舍嘟囔一声,“我知道了。”
他没多想,对李司道明来意,“他来看你,你们聊。”说完就进室内,留傅舍和李司叙旧,扑面而来的墨香,比皇宫专门调制的‘静心’来得更让人觉得安宁。
两人聊了许久。学究纠正陆青尧一些有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