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跟被鬼吸了阳气一样。”方夏皱眉,“病情又加重了?”
言臻也不否认:“最近在戒药。”
“戒什么药?”
“安眠药。”
言臻换了一身白色的运动短裙,戴着棒球帽和能遮掉大半张脸的墨镜。
坐在高尔夫球车上,外面艳阳高照,可对于疲惫不堪的她来说,却只觉得太阳又晒又刺眼。
方夏打量着言臻,啧啧摇头:“你这样不行,要不别打球了,跟我去寺庙上炷香,我师父今天在寺里,让他给你看看,开点药什么的……”
方夏信佛,是佛门俗家弟子,师父是杭城某大寺里的住持。
“不去。”言臻说,“你知道的,我是无神论者。”
“死犟,你看看你这副印堂发黑的鬼样子,这是运道被吸了吧。”方夏翻了个白眼,摘下手腕上一串佛珠,强硬地给言臻戴上,“开过光的,戴着吧,说不定能替你挡劫。”
她是出于好意,加上这串紫檀木佛珠还挺好看的,言臻便没有摘下来。
到了球场,言臻一眼就看到了影帝沈乾,以及簇拥在他身边的许多人中的于晏飞。
今年四十岁出头的于晏飞身材虽然高大,但已经胖到变形了,加上游走在名利场上养成了一身油滑的气质,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猥琐。
身后,球童正在搬球具,方夏见言臻盯着不远处那群人看,她顺着言臻的视线望过去,眼神迅速锁定了人群中的焦点沈乾。
“怎么,对他有兴趣?”方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