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膝跪地,压低身子看向床底,并没有看到预想中的恐怖画面,只有一只蓝色的卡通拖鞋,上边落了层薄灰。
看样子这间卧室的主人真的是个小孩儿,且是个小男孩儿,只是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难道说,祁溟乂有个儿子?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方矜寿打消,这种事情的可能性,不,根本不可能。
祁溟乂那种人,怎么看也不像是能跟“父亲”这个身份扯上关系的样子。
另一边的队长并没有进房间,他总觉得外边藏着什么东西,像他们这种人,在选择跟着来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要当先锋。
保护上级不受伤就是他们的职责,屋内一个是他们老大,一个是组织内不可或缺的重要人员。
这个任务只能他来,不过他也没有傻兮兮地去主动送死,只在卧室附近巡逻,确保不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冷风不停,气温正在以一种很不正常的速度下降,他拢了拢衣服,警惕地看着楼梯口的方向。
上边烈火熊熊,下边阴风阵阵,这些人夹在中间,想想就不好受。
这时,祁溟寒所在的房间门被打开了,微弱的光勉强在黑暗中冲出一条道,两人从中走出。
听到动静的队长回头去看,看到自家老大并无异常,面色也没什么变化,这才松了口气。
注意到白钰泽看向他的目光不太对,意识到什么,略一思索,淡定的开口,“我刚才听到外边有动静,就出来查看。”
白钰泽明显不信他的话,“是吗?我也听到了些奇怪的声音,还以为是有人在门外偷听,这不,正出来找呢。”
这话说的可真够刻薄的,队长语气如常,并没有受影响,“这么说的话,外边还真有东西,不过我才出来不久,什么也没看到。”
他的示好并没有换来想要的和平相处,反而让对方更加咄咄逼人,“真巧,我也是两分钟前才听到的。”
这和直接说他怀疑奇怪的声音是队长在外偷听发出的没什么区别,敌意很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