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足矣,念念心里觉得十分酸涩。或许,白硫亦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那些人就没有停止过对付他。
“红颜易老,就算再美的人,成为妇人生了孩子,又在大户人家中挣扎倾轧,很快就比不过那些年轻的姑娘了。”
那个男人终究还是厌了,不管是因为白硫亦的存在,还是因为她娘只给那个男人生了一个女儿,或者是他遇到了更加漂亮更加年轻的妾室,不管这些是不是那个男人的借口,他娘被嫌弃了却是事实。
于是,她娘觉得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这个在外人面前生父不详的儿子。
念念听到这里,手指不由的握紧了,“你那个时候,一定受了许多的苦。”
“其实还好。”白硫亦笑了。
他早熟,从很小的时候就明白自己的身份有多么的尴尬,少爷不是少爷,下人不是下人,却是个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都可以欺负的孩子。
那个男子每每看到他都会想起他娘的不贞,觉得自己被带了绿帽子一样。
所以,其实最先想要他命的人,是那个男人。
他曾经试图告诉过他娘,可他娘却已经陷在明争暗斗争宠夺利的漩涡当中出不来了,更加不会多听他说一句。
几次下来,他开始寻找办法保护自己。
所以,柳氏那些迫害他的手段,在他看来并不是多么厉害的事情。
念念听出他笑声当中的不自然,更加心疼了,“那后来,为什么你会回到苏国公府?”
“后来啊。”白硫亦声音拖长,“后来发生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