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想要让一个人尿床,就得在梦里让那人内急,并且还得让那人成功在梦中找到厕所,达成精神层次的放松,以此引导现实中达成尿床的成就。
当然,其中最核心的点在于,绝不能让梦境的目标知道自己在做梦,否则很容易就会被目标自我解除掉这种心理暗示。
可楚思雨现在,分明十分清醒。
她垂下头,望向左手无名指上套着的那枚小小婚戒,又翻过手,望向掌心里温暖无比的金色天使印记,心里感到异常安心。
那个印记肯定是苏槐留下的。
他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或者说,他在看着我。
楚思雨晃了晃脚,又得出了新的结论。
但她并未尝试去呼唤苏槐,因为她明白,既然苏槐没有主动现身,就证明他一定有自己的计划。
与此同时。
皇宫大殿内。
穆槿靠在金色的王座上,看着殿内众多本该熟悉却又已经在记忆深处面容模糊的百官,似乎又想起了久远的真实世界。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人族虽然战败,域神层次的战力几乎尽数消失,但留下的八大氏族却依旧保有再次崛起的可能,远非那些在神域荒野苦苦挣扎的弱小族群可比。
只可惜,彼时的穆槿榆沉浸在父兄陨灭,人族霸业崩塌的悲苦之中。
宗老失望的眼神,族人暗地里的指责,连同子民消沉的意志,一同组成了一座望不到边际的大山,压的她难以喘息。
那时的她虽是人族里排得上号的天骄妖孽,却也终归不过是个阅历尚浅的少女,猝不及防之下从天宫跌落凡尘,心中的信念与血脉的骄傲都随着殷红的血液一同流逝,消逝于大地泥沼之中。
于是,穆槿榆选择了逃避。
她离开了宗族,远离了权力中心,将那些寄托在她身上的期望连同自己前半生的一切,尽数丢弃在即将登上的族长高座上。
不知走过多少山川,渡过多少江河。
最终,失去了人生意义的她,连活下去的目的都找不到了。
她封闭了内心,变成了一个目光呆滞的傻子,在又走过一座大山后,径直投身于江河之中,随波逐流。
可惜,流水能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