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地方豪强若是做大之后,是真能凭借武力推翻国王。
两班贵族并不陌生“大同法”,上上任光海君,前任太上王都推行过类似的“宣惠法”。
只是前者被贵族推翻,后者遭到两班强烈反对,连京畿道都没推行完毕便草草废除。
新王才上位短短几日,就迫不及待找死,真当贵族熟读儒家经典,只知道之乎者也?
谁敢不拉拢两班贵族,其下场一定是“被退位”,甚至是意外暴毙,更别说新王上位多少带点政变的污点……
新法的传播使得中下层百姓喜气洋洋,全州城内一处贵族宅邸却响起一阵阵叹息声。
“想不到那贼子被软禁在东宫,也能串联贼兵犯上作乱,篡夺王位!前些日子我见贼子苛待士人,造下平壤士祸,便料此贼子有大逆不道之心,今日一见果真如我所料……”
一名五十来岁的贵族哀声叹息,下巴与两腮生出的浓密胡须犹如一团扫帚毛左右晃动。
“汉阳驻扎的御兵何止数千,怎么叫那贼子得逞?!如今恶法将至,我们该当如何啊!”另一名中年贵族重重拍打桌案,震得茶碗铜碗哐当作响。
“郑老莫要急躁,逆贼既已篡夺上位,还得我们这些忠臣义士拨乱反正才是,岂不闻中原寓言亡羊补牢,犹时未晚。”
“我岂能不懂这些道理,只是胸中总有不平怨气,叫我不甘呐!”那中年贵族一脸哀伤,“逆主假借‘通虏’罪名大肆杀伐士人,我恨不能手执利剑,一剑刺死那谋逆贼主!”
“唉,贼主可恨呐……”
“不如渡海去上国京师,状告逆主谋反!”
在座的二十余人微微一愣,半数人迅速点头称是,“是了。上国近日顺利收复辽东失地,已重现当年驱逐倭寇的雄威,只要上国下诏,那背嵬军必定封诏讨逆,甭管逆主编练多少新军,在天兵面前皆是土鸡瓦狗尔。”
“不妥……”有人摇摇头,“眼下沿海封冻难以出海,况且出使上国皆有礼制,一去一回数月,乃至一年过去,只怕逆主早已坐稳。况且上国关内素有流寇作乱,调集背嵬军去平贼还来不及,哪会任由天兵久留我东国……
十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