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逆贵族死!”接连数次不太标准的朝鲜语传来。
四五百高大威猛的甲士骑着战马飞奔而来,瞅见持械的溃卒、贵族挥手便是一刀。
卢得孟眼睁睁看着一名贵族的脖颈喷出一团血雾,随后酸软无力地倒在地上任由马蹄践踏。
血,好多的血。
卢得孟几乎被吓呆。
他亲自带兵剿过匪,但如此近距离看见活生生的人被砍死,飙起一团血腥的红雾还是第一次,恍若被杀的人是他。
而四百余战骑身后跟着数千步卒,其中几名身穿奇特“紧身战斗服”的男人在他身边停下。
对方瞧他主仆三人都是一身素布,大概以为是遭到战马冲撞的平民百姓,一边揉捏他的胳膊,肚腹,一边询问他有没有什么不适之处。
对方在他身上鼓捣半天,卢得孟才明白对方是随军“大夫”,刚才在给他看病。
官军的军医哪会做这种“无用功”!
再联想到对方口中磕磕绊绊的朝鲜语,以及另一种熟悉又陌生的语言,卢得孟当即断定,对方是天兵的军医!
想不到天兵的军医在执行军务之际,还有闲心给路人治病。
对方见他无事,便写汉字询问他要去哪。
若是没什么要紧事,可以跟随官军一同南下平叛,路上给官军搬运物资能赚些赏钱。
卢得孟猜测方才那些高大威猛的骑兵都是天兵本人。
难怪义军败了那么快,原来天兵插手北方两班还不够,竟然一直在“换皮”作战!
这可是脚踢建奴,暴揍朝奸,收复辽东失地的精锐老兵!义军再强怎么打得过“一兵顶五虏”的背嵬军天兵?
卢得孟有一点不明白,他们堂堂大明天兵,为了朝鲜内政流血流汗,究竟图什么?
伪王难道许了他们加倍的好处?
卢得孟自然想打入官军内部探听实情,但转念一想,自己要是远离汉城,还怎么执行“兵变之谋”呢。
于是两相结合一下,他派了一位随身仆人加入输卒队伍,自己则带着剩下那人继续赶往汉城。
奇怪的是,他自踏入官军的活动范围,溃兵与土匪的踪迹少了许多,就算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