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面、油、盐,甚至是肉和菜,哪一样不是我从顾家带回去的?”
“哪一样,又真正需要你们去花银子了?”
希月恨得牙根发痒,头一次发现,她完全不了解自己的相公。
成亲之前,那个事事都以她为先的男人,到哪里去了?
明明知道,把那条抹额买来赔给余家大嫂子,对她而言是对过去人生的一种切割。
偏偏她的好相公,就像是完全不在意似的。
在她眼中天大的事,还不如相公和小叔子的一顿饭重要。
“今天,若不是余家大嫂子找过来,质问我抹额的事情。”
“相公是打算一直把这件事瞒下去,永远不告诉我吗?”
希月冷冷地看着大贵,眼中闪着泪花,沉声质问。
“不不是的”
“娘子!你别难过啊!”
“我真不是有意把银子花掉,不去买抹额的。”
大贵一看到希月的眼泪,瞬间便慌了手脚。
心上的佳人一掉泪,他的一颗心就好像被勒得紧紧地,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都是二贵,他闹着太久没吃点好的,想去打下牙祭。”
“谁曾想镇上的酒馆,随便吃两个肉菜,就要那么多银子呢?”
他们兄弟二人,何曾下过馆子,又哪里知道一盘菜要价几何?
他们在顾家当差之后,吃得好、用得好,已经习惯了优越舒适的生活。
冷不丁的回到过去的艰苦,哪怕现在过着比起当初,已经好数倍的日子。
对于他们来说,也十分难捱。
他心疼二贵这些时瘦了许多,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欠那几口好吃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