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没plan b。”陈鱼说,“全人类的命运,都赌在那一枪上。”
“一直以来,我们都是这么干的,把把梭哈,只是每次都赌赢了。”商陆说,“刺杀神明,狙击佛祖,听上去也不像是什么小工程。”
“赌!”陈鱼说,“舍命陪君子。”
“赌。”商陆说,“我们都是赌注。”
“小总工,你跟我说实话,你信任卫茅吗?”
“我信任与否有什么重要?军委信任他就行了,派发任务的是军委,又不是我。”商陆枕着自己的胳膊,“我只是个被流放的操工办主任,每天出门求爷爷告奶奶,带着一帮人搞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项目。”
“不,小总工,你是信任他的。”陈鱼又从上铺探出半个身子来,双眼在黑暗中灼灼发亮,“你很信任他。”
商陆一愣。
“如果你不信任他,你会杀了他。”陈鱼接着说。
这说法反过来把商陆本人吓一跳:“我为什么要杀他?”
“你会杀了他,或者对着他的大腿开两枪,让他重伤卧床不能上场。”陈鱼说,“因为你就是这样一个人啊,小总工,你认不清自己么?如果你不信任他,你就会这么干,或者说迟早会这么干。”
“可别胡说八道,讲话是要负责任的!我向来遵纪守法,从不逾矩,数遍全世界,也找不着第二个像我一样安分守己的人。”商陆矢口否认,但他沉默几秒,又试着问:“摆摆,我……我在你们眼里,真的有这么危险?”
陈鱼睁着大大的眼睛,毫不犹豫地点头:
“你就是有这么危险。”
最后他用一种谶言式的口吻说:
“如果你认为卫茅不够资格将所有人的性命押上赌桌,我毫不怀疑你会对他开枪,小总工,你迟早有一天会这么干的。”
“朝他开枪?”
“朝任何人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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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靶!
两个深红色的大字从眼前跳出来,唐迪颇为无奈地摘下耳机,往后一靠,坐在椅子上。
这是第几次脱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