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动了,他侧过头,把燃了大半的烟按灭在沙发边的红木边桌上,他的动作优雅,那只手也漂亮,薄薄的肌肤下面泛着青色的血管肉眼可见,可温良顾不上他帅不帅,几步冲上去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上好的花梨木边桌面上被烫了个丑陋的黑炭痕。
“你干什么啊!你赔我桌子!”
他本来积蓄就不多了,这别墅里的家具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他万一活不下去的救命钱。
“就算你不喜欢我,也没必要”温良语气陡然一转,“你手腕怎么受伤了?”
温良此时抓住的手腕好像伤的不轻,一圈圈潦草缠上的白色绷带上洇出的血甚至往下滴,沾了温良满手的血。
“不疼吗,”温良表情揪到一起,想想都觉得疼,估计因为失血过多,连手都开始冰冰凉,跟个死人一样。
霍危的表情些许的凝滞,他还没什么情绪,少年自说自话一般,“你等我会,我去取药箱来给你包扎一下”
热闹的少年又跑走了,去了旁边的放着药箱的房间。
原本来杀人的霍危却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他自己把绷带拆开,绕着腕骨一周的皮肉都被撕扯得翻卷开来,暴露出森森白骨和暗红色的肌肉组织,肌肉组织粗糙而黏腻,甚至还挂着未完全撕裂的细小筋膜,绷带一拆开,浓烈的血腥味夹杂着湿润的铁锈气息,随着空气流动弥漫在周围。
霍危转了转手掌,暗红色的血液顺着小臂流下来。
男人嫌恶的盯着自己的伤口看。
这样的伤口,他全身上下有好几处,看着真够恶心的,他想了想,魔怔似的弄干净了血流不止糜烂的伤口。
温良回来时,男人乖乖坐在沙发上,烟味散去了一些,被浓重的血腥气覆盖。
温良把药箱打开,蹲在男人腿边,很专业的戴上手套,拿出消毒用的药棉和绷带,准备就绪就开始拆绷带。
绷带拆开了没有他想的糟糕,一圈干净利落的切伤大部分已经结痂,只是几个地方血肉崩开了流了血。
温良暗自懊恼,不会是自己刚刚拉他太用力才崩开的吧。
他一边仔细的消毒,一边问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