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递上来,秦至都有些震惊,群玉山上、七绣楼和洗凝脂的老板居然是承恩侯的尚未及笄的女儿。
好怪,再看一眼,还是好怪。
一个未成年的贵族小姐居然开起了青楼?
秦至玩味一笑,戏谑道:“那你呢?”
“至儿,希音是女儿家,怎可如此轻佻?”太后见此,赶忙回护道。
“希音自是愿意的。”吕希音半低头,露出光洁的脖领,轻声说。
秦至薄唇轻扬,嗤笑出了声。
“至儿,你来老身这可是有什么正事?”
秦至拿起茶,自顾自地喝了一口,十分悠然。
其实没有正事,但他能这么说吗?
那显然不能。
承恩侯夫人见此,觉得是皇帝和太后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不方便外人在场,只好找个理由。
“太后娘娘,请恕臣妇无礼。臣妇方才与希音路过梅园,望见里面的腊梅如铜剪黄金涂,甚是好看。听新云姑姑说,梅园里的白梅和红梅也开得极好,可否让新云姑姑带我们母女二人去前梅园一观?”
“这有何妨。”
太后侧头对着身边的大宫女新云,乐呵呵地说:“新云,你快带她们母子俩去吧,免得她们没赏到梅花,心神全在梅园上,回去不得埋怨老身啊。”
“等等,先给希音拿上我那件新得的火狐斗篷,天冷,可别冻着。”
“这火狐斗篷是前日你表哥使人送给老身的,只是老身上了年纪,不适合这般鲜艳的颜色了。”
太后说她老了,还暗点皇帝送给她的东西不合时宜了,承恩侯夫人她知道这个时候太后要的正确答案是立即表明态度,明确站在太后的身后的立场。
可是她不想,也不能。她觉得太后有些糊涂,而且丈夫承恩侯进在她带着女儿进宫之前叮嘱过她,凡事该糊涂得糊涂。
承恩侯夫人只好回答了句:“太后娘娘容光焕发,怎么会老呢!”随即扬起了一脸与承恩侯如出一辙的憨厚表情,陪着笑。
“去吧。”太后冷着脸,兴致阑珊道。
“臣妇,臣女告退。”
秦至施施然地放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