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家娘娘这熟悉的架势,两个丫鬟无奈地对视一眼。
碧螺上前一步道:“路上娘娘吩咐的事情,莺儿姑娘已经都安排好了,娘娘不如先歇一会吧,您身上还有伤。”
杨芸儿揉了揉太阳穴,道:“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我不放心。”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到什么,看向碧螺道:“你怎么样?长菁那边可还好?”
碧螺回道:“回娘娘,奴婢练过武,知道怎么护住自己,并无大碍。长菁几处外伤看着虽吓人,但没有伤及肺腑,府医已细细看了,上了药,修养几日就好。我已让她歇着去了。路上带伤骂战,她确实伤了些元气。”
莺儿咬了咬唇,心道娘娘自己受了伤不肯休息,还惦记着团队。她忍不住又撇了眼杨芸儿额头上的包,心又揪了起来,还好没有破皮,不至于破相,可当时娘娘该有多痛啊。
想到这里,莺儿又红了眼睛。
可没等她酝酿出能够劝慰娘娘的话语,被心疼的人已经进入了工作模式, 并开始连续发问。
“今日事发突然,但我收到第一份消息内容很少,来人只口头说婉儿姐姐见红不好了,且只一味的哭,根本说不清楚话。我当时便觉得有问题,当即决定赶回来了。从路上的遭遇看,可能都是安排好的连环计。这事莺儿你怎么看?”
莺儿咬了咬唇,跪下道:
“是奴婢的不是,往日娘娘教导奴婢,传信务必要五个要素俱全,说清何时何地何人何因发生何事。当时我只想着等太医来了有个初步结果,再告知娘娘,以免信息不全,白让娘娘担心。谁知被人占了先,以至娘娘着急赶回,路上遭人暗算。是奴婢对不起娘娘。”
说到这里,莺儿实在忍不住,哭了起来。
杨芸儿抚了抚额,一声叹息。想当年做大厂牛马时,主打一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即便认错,也是理性冷静的,准备补救方案是关键,哪有功夫哭啊。
到底时代不同,杨芸儿按下心底急躁与焦虑,上前将人扶住,咬牙安慰道:“事情已经发生,就不用自责,我们得往前看,何况你家娘娘我不是没事么?”
杨芸儿拼命三郎的牛马打工精神在潜移默化中还是对身边人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