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内,王商、荀攸、郑度等谋臣早已列席入座,在见到刘璋的身影后,一个两个依次起身,向着刘璋致礼道:“大王。”
刘璋一边向着主位走去,一边伸出手向下轻轻拍动示意,示意众人无需多礼,但安座即可,免去形式上的繁文缛节。
“明公,上庸张鲁进献方物,以及有一封贺表递来。”国相王商通禀了一则消息,同时将一封文书通过书吏程郁转递到了刘璋的案头。
“贺表!”刘璋闻言一笑,他从程郁手中接过所谓的贺表,观阅了起来,恰如王商所言,这一封文书确是贺表。
为刘璋所驱逐,从汉中奔逃到上庸的张鲁,在刘璋势力越发强劲,地盘越发壮大,又在今岁于河东成功抵御住河北大军的情况下,张鲁竟是抛下了往日的仇怨,向着刘璋摇起了尾巴。
于贺表中,张鲁一面恭维起了刘璋的功业,一面讨好的祝福刘璋万寿,言辞卑恭,词句谦然,把自己的身子骨放的很低,将刘璋捧抬的极高。
虽是刘璋不知道张鲁是真心还是假意,但张鲁的真情假意对他来说大抵是无所谓的,毕竟形势比人强,坐拥强秦故土的他,只需一根手指头就能把张鲁按死。
而刘璋之所以留着张鲁在上庸作威作福,无非是想安抚荆州的刘表,东三郡距离襄阳太近,若是东三郡在刘璋手中,刘表当是坐不得安,寝不得眠。
原本结盟的荆益两家,在地缘利害关系的逼迫下,说不得会走到对抗的路上,而荆州和江东,在刘璋的规图里,属于较后的位置。
北方,中原与河北,才是当今之世决出天下霸主的战场,没有得到一波波南北朝时南迁移民大开发的荆扬之地,处于鸡肋的状态,食之无肉,弃之可惜。
“荀卿,可书一封回信,好言安抚张鲁。”刘璋放下手中的贺表,向荀攸吩咐了一句,他打算继续留着张鲁在上庸。
王商继续通禀道:“交州牧士燮,着使者进献各类香料和细纹葛布,皆数以千计,又有明珠、大贝、琉璃、翡翠、玳瑁、犀角、象牙之类珍品,以作岁末贺礼……而今使者已经抵达了汉中,不日就将经子午栈道抵达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