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为大局考虑,两方人马只为了各自一方的利益,进行着口舌上的交锋,可明面上又都是冠冕堂皇,话里话外是为了袁绍考虑和斟酌。
面对底下两派人马的争吵,袁绍不免有些举棋不定,原本他都不打算追求刘备什么责任,放下刘备未能阻截张燕和公孙续的过错。
可耳根子软,或者说多谋寡断的袁绍,经过袁尚一派的逢纪、审配进言,又觉得刘备个人的问题很大,说不好就会成为河北的隐患。
思虑再三,斟酌再三。
袁绍在谋士的争锋中给出了最后的决断,他不打算听从哪一方,也不打算驳斥哪一方,他不耐烦的言道:“且召刘玄德还于邺城,置身吾左右,观之后效。”
这下两全其美了,袁绍自顾自的在心底念道道,如此一来,两方人马就可偃鼓息旗,不再于刘备一事上争论不休,使自己头疼不已。
一晃数日,时间越过了建安五年,来到了建安六年。
大将军府。
俗语云,新的一年有新的气象,可袁绍却是对新气象不喜,盖因他见到两鬓新增了几缕白发,虽是寥寥数根,可也在说明他的年齿日衰了。
老之将至,而天下未定。
袁绍烦心的事情不在新增的白发上,而是在于如今的天下,宇内纷争,四海沸腾,他虽是居于河北形胜之地,可到底没有必胜的把握。
荆州刘表、江东孙策姑且不论,孙刘二人对他争雄天下威胁不大,可关中刘璋、中原曹操却是足以为害。
片刻的消沉后,袁绍面色上的郁气一扫而空,他恢复了以往雄心壮志的模样,所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高皇帝刘邦起兵时都已经四十八了,不六载而得天下,他自当比肩于高皇帝,开创袁氏天下。
在侍女的服侍下,袁绍的头发被盘弄的一丝不苟,接着侍女为袁绍戴上幅巾,而不是惯常的冠盖,这是袁绍的个人喜好。
容貌和装扮上一切妥当后,袁绍起身离开了后院,来到了议事厅中,作为河北大地的主人,他难得空闲的时候。
四方之事、河北内务,以及府内的事情,大抵都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