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那天傍晚,北骁王妃带着华葳蕤来给云枝磕头。
“这孩子刚受了一场风寒,这些日子调养好些了,特来拜谢娘娘。”
华葳蕤跪在那里,打扮很朴素,端正的垂着眼眸,看起来确实比从前清瘦一些。
“华小姐请起,正是因为诸多如你这般,舍却荣华为国祈福之人,我们的战争才会如此顺利。”
当初华葳蕤私自放走了徐允和,其人至今杳无踪迹,华扬罚她清修,为国祈福不过是个说辞,只为保全她的名声。
云枝这样说,算是皇家对她、对王府的恩典。
华葳蕤叩拜道:“谢娘娘恩典。”
她款款起身,一举一动堪称贵女典范。
云枝着人看茶:“成陵关即将新建为都城,如今事务繁多,华小姐可有什么想法?”
北骁王妃立马清了清嗓子:“娘娘恕罪,臣妇插个话儿,霜儿快生了,这孩子也到了议亲的年纪……”
华葳蕤道:“大娘说得是,二嫂即将临盆,还忙着女学的事,肯定会越来越吃力,如果二嫂需要,葳蕤听凭二嫂差遣。”
云枝挑眉,留意到她故意岔开王妃欲将她婚配的话题,看来要么现在不考虑此事,要么王妃的人选不合她心意。
她现在急需各类有才华的女子,但华葳蕤低眉顺目,不知是一多年的清修磨平了她脾气,还是对自己有成见,看来一时半会儿还用不了。
“那华小姐先回家休养吧,养好了身子再图来日。”
两人刚走,阿哲与谭青燕回来了。
云枝放下书:“怎么样?”
阿哲扑通下跪,邦邦邦就是三个响头,直起身的时候额头已经红了。
云枝捂着心口:“我的天,快起来!”
阿哲红着眼睛:“得娘娘垂爱,派谭小姐帮助,终于查明当年冤案,为奴婢的父亲伸张正义!”
云枝动容:“快起来,你们这一走便是一个多月,都辛苦了,有了这结果便好,祭奠过你父亲了?”
阿哲抬手抹了眼泪:“嗯!母亲带着我兄妹五人为父亲上香烧纸,重新整理了父亲的坟墓,还夺回了被恶霸霸占的旧居……”
若非谭青燕找上门来,想要做大桓第一个女仵作,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