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几天里,澜霜不断回想所有的线索,思路逐渐清晰起来,但她现在不是自己,不是那个可以依靠法术惩恶扬善的灵狐,她只是深宅大院里受礼教约束的一个叫樊子峥的女子,一个将门之女、官宦之家的儿媳,她的身后是盘根错节的利益集团,她不能不考虑几个家族形成的共体,她更清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要保护好子峥,不能将她置于危险境地,不管之后如何行动,都应该不着痕迹地进行。
这日,子峥独自坐在书桌前,拿着长风给的琴头饰物仔细端详,上面雕刻的牡丹花纹总是给她一种莫名的心慌,掐指一算,此物吉凶各半,正想得入神,魏廉突然出现在身后,顺手拿起饰物:“这是什么?”
“给我……”子峥忙去抢。
魏廉高高举起饰物,挑眉道:“娘子刚才为何看着这东西发呆,你告诉我,我就还你……”
“路上捡的……”子峥一时大意,未料到魏廉今日早早回府,发现了这个饰物,情急之下编了一个让人无法信服的谎言。
“娘子你不是那种会说谎话的人,难不成是以前的情郎送的定情之物?”魏廉收起了笑容,委屈地说道。
“相公不要多心,这是家父的下属给我的,他知我要来京城,特意嘱托我帮他寻找失散的母亲的……”子峥大脑飞快转动,终于找了一个理由来搪塞魏廉。
“哦,那我也可帮忙,娘子甚少出门,如何打听?”魏廉笑呵呵地把饰物别在了腰间,心想不是定情信物就好。
这时,下人来禀,魏父叫魏廉夫妇去东院一趟,有要事相商。魏廉来不及换下官服,便与子峥匆匆往东院而去。
东院堂屋
魏父端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胸口剧烈起伏着,双手紧握着拳头微微颤抖,旁边的魏母,用丝绢擦着眼泪,满面愁容。魏廉与子峥走入堂屋,压抑的气氛让他们顿觉不妙,二人目光相对下,子峥回避似的低下了头,魏廉硬着头皮正要询问,魏父先开口道:“廉儿,你是嫡长子,这家里的事情也该多关心才是……”
没等魏父把话说完,魏母带着哭腔插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