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烧了吗?还是感冒了?”
“都没有。”谢洄年摇了摇头,一动不动地盯着陆早早的眼睛,“我只是太紧张太担心了,我很怕你出事,很怕你受伤。”
“……”
面对谢洄年如此直白的袒露,陆早早沉默了一会儿,而后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容来。
“不用紧张担心,我不害怕受伤。”她说,“这些伤痛对我而言不算什么,真的,我已经习以为常。”
谢洄年上下吞咽了好几下喉结,伸手轻轻地扶住了陆早早的胳膊,眼睛很认真、很严肃、很潮湿地说,“不要习以为常……可以吗?”
陆早早的笑容泛得更深了,在这种苦难里面陆早早总是会露出一种温柔到让人恍惚的笑容来,然后她倔强地、固执地、坚决地摇了摇头,说——
“不可以。”
只有习以为常,只有对一切对伤痛和漠然都习以为常,学着平静地忍耐,才不会让她总是显得那么可怜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