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年幼中举可被称为文曲星下凡,但这些女子一年之内通过童试、乡试走到这里,失败回家,说不准等待她的只会是家中简单挂上的红绸,和从她出门那日就开始准备的粗糙的红色嫁衣。
她努力的最后也只得来自己聘金翻上一番,家中破败的房屋翻新,兄弟成婚,她出嫁。
这不是她梁崇月想要的,只一年光景就能走到这里来的女子又岂会是等闲之辈,她要彻底改变男尊女卑的根本就要在这件事上为这些女子撑腰。
只有斩断了这个后顾之忧,她才能等来更多意识觉醒、不愿安于现状的女子。
男子科举关系着好几个家族的兴衰,女子科举更像是一条自我救赎的道路,这条路上荆棘遍地,想要过去都得血淋淋的被扒掉一层皮,忍着疼,忍下这条路上的孤独,等到血肉重新生长。
“彧安有此仁心,朕果真没有看错。”
梁崇月的目光重新回到那个悠悠转醒的女子身上,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计算,或许要冒着天下之大不韪,但这一条离经叛道的路,她还未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在谋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