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皇,斐禾说我已经出师了,那我是不是可以”
梁明朗后面的话没说完,抬着眼睛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母皇的反应。
这些年身处高位,母皇瞧着比起从前更加威严了。
梁崇月略有不满的看着斐禾,斐禾自知理亏,默默低头不去接收陛下视线。
“母皇,我马上就要及笄了,你就把这个当作我的及笄礼物送给我好不好?”
梁崇月已经免疫了她这副撒娇卖乖的样子了,垂眸缓缓靠近她,那双威严中透着柔情的眼睛与之对视:
“朕说过了,只要你带上朕给的暗卫一起,朕随便你去哪里游历。”
“可是带着百余人一起出行实在太不方便了。”
梁明朗想起母皇从小派到她身边来的那些暗卫们,平日里习惯了有他们在周围护着,可出去游历还带着这么多的人。
一群一身黑袍的暗卫站在她身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从哪个山头跑下来打家劫舍的山匪大王呢。
见她不听话,梁崇月的眸子渐渐冷了下来,声音也带着不容忽视的严厉:
“明朗,朕只有你一个孩子,大夏的江山朕迟早要交到你的手上,让你带上暗卫游历是为着你好,你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大夏的将来怎么办?”
梁崇月有些动怒,她不明白明明小时候那么乖巧可爱的女儿,怎么长大了就变了。
青春期吗?是她平日不够严厉吗?
“斐禾师父说我已经出师了,母皇十六岁就能孤身闯入敌营,我是母皇的女儿,自然继承了母皇的肖勇,而且普天之下都是王土,我走得再远也是大夏的疆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瞧着明朗这副天真的模样,梁崇月沉默时深思,她是不是将孩子养坏了。
生在皇宫里,过于天真就是蠢了。
梁崇月叹了一口气,盯着明朗看了一会儿,对着她沉声道:
“你说自己继承了朕的肖勇,那就和朕打一场,朕已经老了,你若能赢了朕,朕就不再管你、约束你,随你去哪里,三年为限,记得回来就行。”
听到母皇说要放手不再管着自己,斐禾师父刚才那句她已经出师在她脑中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