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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陪着精力太过旺盛的小怪物胡闹了一早上,楚云谦顶着个鸡窝头站在洗漱台前,只觉得镜子里那个分明面无表情、脸上却泛着红的自己看起来特蠢。
被磨几句就心软的自己更是蠢透了。
楚云谦一边机械地刷牙,一边双眼无神地回想一下自己最初的人设,不是铁石心肠吗?不是清心寡欲吗?不是绝对理性吗?
他的眼珠子一动,视线落到自己崩了几颗扣子的睡衣、锁骨和心口上那几个牙印……
呵呵。
成功鄙视了一番镜子里的自己,楚云谦洗过脸后再次把自己收拾成素日里那个冷静自持的样子。
楚枭被他勒令把两个房间的床单给换了,主要是楚云谦觉得得给他找点事做,不然那小怪物现在还指不定会缠他缠到什么时候。
本来楚云谦是直接打算把床直接换了的,反正也不贵,但楚枭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据理力争要留下它们,可能是雏鸟情节又犯了?
反正是他要留着,楚云谦就让他自己收拾。
楚云谦:……
他反手刚关上浴室门想洗个澡,转身就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进来的楚枭,视线触及他那双深色的蓝眼睛,楚云谦觉得自己似乎被其中翻涌的浓烈情绪给烫了一下,他几乎是有些狼狈地移开了和他对视的目光。
就是…挺后悔的,就纵容了那么一次,原本好好的纯情小怪物如今却变成了这样,楚云谦觉得他得背一半的锅。
既然把人变成这样他有责任,楚云谦觉得自己也有责任把他纠正回去,他抬手让想往他这边走的楚枭停住,保持三步远的距离正好。
“不可以,做太多会造成功能障碍。”楚云谦拢了一下自己崩了扣子的衣领,妄想阻隔那过于炽热的目光,他一本正经地给那个过于亢奋的小鸟科普生理知识。
然而楚枭生于副本、长于副本,根本没上过学,虽然看得懂文字但不怎么会写,算是半个文盲,根本听不懂,他现在只想顺应本能过去把人抱住,把那身碍事的布料撕开。
楚云谦见他那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样子,一看就没听进去,他赶紧换了个他能听懂的词:
“做那种事太多它会坏掉,你想以后都用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