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崇使臣们一众齐刷刷的跪在楚以骨的脚下,重重的磕着头。
“朕没心情听阿谀奉承的废话。”楚以骨抬手拿起身旁的茶杯,用茶盖抹去表面的浮沫,眼神狠厉,面上却也没有多大的杀气。
“陛下,臣等忧心太子殿下,自知慢待陛下,但还请陛下助臣等迎回太子殿下,待之后,愿与陛下结百年之好,臣也以死谢罪!!”
等到带头的使臣磕下去时,后面的大臣也重复一遍最后一句话,齐刷刷的磕下头。
时间有一瞬间的凝滞,楚以骨的手缓缓停下,不时发出一声冷笑,道:“朕要你们的命做什么?”他的眸子变得暗沉,声音不怒自威,带着一股压制的力量。
沈清孤在床幔内不为所动,南崇使臣并非傻子,与楚以骨来回周旋,但依旧落于下风,洛域在一旁听得眸子乱转,时不时看向沈清孤,发觉他并没有任何想要起身的意思。
洛域更不懂他们二人之间的心思了……
沈清孤听着使臣与楚以骨的谈话,发觉楚以骨的谈判不需要他来出手,那就装作听不见,自己带着就是。
“多谢陛下!!!”
沈清孤原本困倦的神情,被这齐声的叩拜,惊得太阳穴一痛,若非他早年的沉稳压抑的性格还在起作用,现在就该从床上蹦起来。
“下去吧。”
楚以骨随意挥手让闲杂人等下去。
沈清孤见人齐刷刷的下去后,他将床幔撩开一条缝,与首领的使臣相视一笑,眼底尽是邪色,像是蛇爬过身子的阴冷顿时蔓延从脊背开。
“他们走了,说说你的意思。”楚以骨拿过一旁的手帕,擦拭刚刚放下茶洒在他手上的茶渍,声音失去往常的温情,但依旧比对待大臣好得多。
“南崇太子这次与你谈判的资本,是手中南疆的圣物十二祭,只要这个东西还在世上一日,那么南疆就不会消失,南疆不消失,那么为除去活祭的朝阳山的每一任神使,都算是白死了……”
沈清孤说话是没有多么咬牙切齿,反而只是心情有些沉重,他慢步到楚以骨的身后,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子,轻轻俯身,侧脸贴在他的头上。
“神使的血,每一次都不能白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