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太贵人瘫坐着,哭得梨花带雨:“陛下!!柏儿可是您的亲兄弟啊!!哪怕您不看在妾身算您庶母的份上!!也要看在先帝的份儿上啊!!陛下!!”
沈清孤长叹口气,不禁为曹太贵人捏一把汗,楚以骨最不喜别人谈及楚庆,任是他提一嘴,楚以骨也能出奇的毒舌几句。
果真,话音未落,楚以骨便打开折子,轻飘飘一句道:“来人!!拖下去!掌嘴二十!幽禁宫中三月!!”
陈书带人进来将曹太贵人带出去的时候,沈清孤还能清晰听到曹太贵人的哭嚎声。
“把她嘴堵上!!”楚以骨烦躁得浑身充满戾气。
等到御书房寂静无声时,沈清孤缓缓起身,绕到楚以骨的身后,用胳膊搂住他的脖颈。
楚以骨分明是准备午睡,本想去寻沈清孤时,被曹太贵人哭闹引回御书房的,此时他的身上,还残留着沐浴后的清香,香味萦绕在沈清孤的鼻尖。
“怎么动这么大的气?我不过刚去牢狱一趟~”沈清孤的尾调带着些许调侃的意味。
楚以骨拉住沈清孤的手,放松的向后靠去,闻到沈清孤身上的沉木香混着些许的血腥气,舒展开眉头。
“你若是知道他说了什么,你定是要动气了,我就是怕你动气,才将人赶走的……”楚以骨的声音有些沙哑。
“说什么了?人都被你罚了,我还能要他的命不成吗?”
楚以骨蹙眉回应:
“她被褚华墨当刀使,还不自知,口不择言,为开脱楚柏罪行,竟将冀州财政交给任洛一事卷进来,说你,侵财养兵,恐有谋反之嫌。”
沈清孤不禁一笑,这话术不免太过蹩脚,也不足以让楚以骨动火气,接下来的事情,怕才是让楚以骨生气的缘由。
楚以骨将奏折交给沈清孤,曹太贵人与他哭闹之时,楚以骨并不打算多听,是奏折才让他动火气。
“这上说,冀州财政控于朝阳山之手,神使从中安插人手,暗养私兵,冀州任洛乃神使之徒,恐有谋反嫌疑,应当严查青澜与任洛,婚事……更应细细考虑!不应养虎为患!!”
沈清孤几乎是咬牙切齿念出最后一句话,他在听到曹太贵人污蔑他时,也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