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琴家与我是分割不开的利益,我许他们离开锦州,他们许我战场伤员无恙,这是十年前定下的盟约。”
楚以骨搂住沈清孤的腰肢,轻轻拍着他的腰,不舍的蹭着他的颈窝,他从未与沈清孤感受过多久的离别之痛。
这次一去,便真真切切的要分开,不是任性妄为就能改变的。
况且就像沈清孤说的,他们二人现在谁也没有资格任性妄为、肆意潇洒。
“天够晚了,你若累了,就去睡吧,没人打扰你。”
“真的?”
“真的。”
沈清孤二话不说就走,楚以骨看着怀中空空如也,不由得委屈起来,抿着唇,望着沈清孤离开的背影,活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狗。
沈清孤中途折返回来,在楚以骨的额间落下一吻,轻柔而悠长,如荷叶尖的露珠,清凉且美好。
“祝你今夜好眠。”
“好。”
沈清孤听到他的回应,才甩袖离去,踏出御书房的那一刻,不自觉的又饿起来,但他依旧快步赶回未央宫寝殿。
沈清孤当即抓起摆在檀木小桌上的凤尾酥,这原本是沈清孤准备给楚以骨吃的,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被他给吃掉了。
“能不能别这么没出息,还没长多大呢,现在就这么能吃。”
沈清孤或许也忘记了,他晚膳没用多少,如今饿起来也算是常事。
沈清孤忽的感觉不对劲,他闻到其中清苦味道,是夹竹桃汁,加的分量不多,幸亏他刚刚只咬下一点,没敢一口全吃下去。
夹竹桃有毒,但是毒性向来不强,谁下毒还这么没有本事。
沈清孤猛然想到一人——曹太贵人。
沈清孤快速利落的放下糕点,一瞬全部倒了,利落地躺回床上,将被褥盖住身上,裹得活像一只粽子,他缩在被褥里面安眠。
翌日
沈清孤惊醒时,发现身旁早已空出位置,伸手去摸被褥里,早就凉透了,沈清孤拨开床帐,唤陈书来问:
“陛下何时走的?”
“诶呦!这走了该有半个时辰了。”
沈清孤急忙下床,穿好鞋子站在侍卫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