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他让众人散去,才到江穗所在内阁正厅候着他。
楚以骨环顾四周,皆是江穗平日喜欢的物件,只是摆放有些随意,看来下人稍有懒怠。
“看来他们在住所上,还算有心。”
“你也真是,怎么来一次,也不给师姐书信,提前相告,听到你的声音,当时胆子都要吓破了。”
江穗让人给楚以骨上茶,可现在一看见茶,就能想到沈清孤看奏折时,总喜欢喝苦茶提神,茶面倒映着沈清孤的眼睛。
“想谁呢?”江穗一语道破。
“沈清孤。”楚以骨在江穗面前毫不避讳的说出这个名讳。
“那位沈司主?听闻楚党连根拔起后,他在与你争权?怎么?他对你不利了?”
江穗一句话,将楚以骨的心击碎,沈清孤没有结党营私、没有争权夺利、顶多算个谄媚君上,为何会穿成这副样子?
楚以骨拍桌子而起,除江穗以外的人齐齐跪倒,将江穗吓一跳, 从椅子上站起来。
“谁说的?”
江穗顺着楚以骨的炸毛:“倒不是谁说的,是如今,朝堂在明面上就是分为你们两系分权。”
楚以骨无声地笑着,他竟不知,在他目光所及之处,还有人想要争权,甚至想要拿沈清孤做领头人。
那就让他们继续跟着,等到立后诏书一下,一切皆见分晓。
江穗像是看出楚以骨的端倪,探头询问:“所以骨儿,你和沈清孤若非死敌,那就是……”
楚以骨将手中的茶水转着,泛起圈圈涟漪的水面倒映出他的脸,颇为自豪地笑容印在水面。
“爱人。”
江穗面上笑着,用涂上丹蔻的手端起茶水饮下,召过一旁的丫鬟,将腕上的玉镯放在她手上,品质温润细腻。
“将底下人的嘴堵牢。”
“是。”
楚以骨想起他来此的意义,将茶水放下,他压下心中的思念,面不改色地询问:
“师姐,我身份不便久留内院,听闻琴氏庶三女刚刚归家,朕要见她,若是受委屈,叫凛冬传话便好。”
“你放心办事。”
楚以骨抬步便走,将两个侍女留在江府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