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冬日是最为漫长的,边疆的冬将会持续半年之久。如今妈妈说他们那里10月15就开始供暖了,可是从前的我们家还是烧火墙的,内地人或许根本不清楚火墙是什么,这是xj人和东北人为了御寒特有的发明。砌一堵中空的砖墙,将炉子砌在中间,这样墙热了,整间屋子也就热了。在零下二十多度的冬天里,这样的温度已经很难得了。那时的冬天,是属于所有大院人的拉煤日,厂子对每个职工还是很好的,每个冬天每个人会有一吨煤去过冬。每到拉煤的日子,大家都是全家齐上阵的,都抢着大块的往家里拉,就像比赛一样。第一件波司登羽绒服,第一件手工织的毛衣,第一个丢掉的心爱的手表………多少个第一个,都留在了阴天下雪的冬日。
一年终到头,周而复始,我们又迎来了部队的春节,多年以来,部队一直沿用舞狮这项传统节目来迎接新年。每年元宵,猜灯谜,赏灯,最为期盼着的元宵节目应该就是烟火了。从小到大,20几年所有的烟火大会都是在我的第二故乡所见,目之所及皆是回忆。半个小时的烟火大会,激动的人群,看着慢慢消散的烟火,过去一年所有的美好都留在眼眶中,过去一年所有的悲伤都随烟飘散。
3岁到5岁的两年很快就过去了,模糊的记忆,妈妈说那天她下班到家,我不在家,她吓坏了。后来邻居告诉她二舅把我带走了,其实我是和二舅回老家了。这之后三年的美好童年就在老家展开。妈妈说,她知道我回老家了她都蒙了,我就那么听二舅的一句话就给我骗走了。多年以后我想起来,依旧觉得很幸福,那个记忆中90年代农村最好的样子被我牢牢锁在记忆深处。
那天我和二舅在和静等火车,xj的小火车站非常简陋,二舅带我去吃了最好吃的拌面,我自己吃了一份,在二舅心中我是相当的能吃。三个舅舅中二舅是活的最潇洒最明白的一个,他总会把他最好的都给我,吃过饭后我们去住了招待所,他睡着了,而我却怎么也睡不着。落日下的车站就像宫崎骏老爷爷笔下的画面,那么宁静,安详。维族的老奶奶蜷缩在木质长椅上等待归家的列车,而我,懵懂中不知道自己将要回到那个梦中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