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哥收回烟盒,自己叼出那棵烟来,将烟盒放回衣兜,顺手掏出个银色打火机,在手指上转了几圈,铿一声打开盖子,啪地打着火,凑到嘴边点了烟,手一甩又铿地扣上盖子,塞回衣兜,一系列动作潇洒熟练,看得对面的青年直咋舌。
大哥使劲吸了一口烟,吸得腮帮子都瘪下去了,这才“呼”的缓缓吐出青色烟雾,一副极其享受的样子。
半晌又转头羡慕地看着邱嘉树的衣服说,“老弟这新警服就是精神!我有个朋友送过我一套警服,是老式的,还带臂章呢。我从小就可想当兵了,妈的体检时候给我刷下来了,说我扁平足!哈哈哈哈!”
邱嘉树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大哥聊着,不时看一眼妹妹,可她一直把头抵在车厢壁上,根本看不到表情。
“哎哟,我赶紧掐了吧,别再给你衣服烫个窟窿眼啥的,我可包不起!”那大哥眼中的艳羡已经化成实质流淌出来,他把香烟屁股丢到车厢地板上,用脚尖搓了两下,嘴上又不停地问,“你这身儿衣服得是呢子料吧?
哎你俩搁哪站下啊?
汤河还是乌岭?
你俩走亲戚还是回家啊?”
邱嘉树忍不住笑了,“我说大哥,咱俩到底谁是警察啊?”